案上书稿《周易曲成》终校已毕,我长吸一气,真是高兴极了。然而,案头上一张合影照(一九八五年)映入眼帘,一位文质彬彬,戴着极深度眼镜长者,似乎表露出他在倾听我讲述《周易原理与古代科技》书稿留下的喜悦,示以『我给你写几句』的奖掖之情――这就是一九八七年五月十七日刘蕙孙教授为拙著填词《贺新凉》。他似乎在勉励后辈,也在发抒自己倾一生精力研究中国古代文化的精萃所在。他谈六经、历史、也谈文学、诗歌、考古、医学、气功,还谈天文、地理、兵法和算法等等。他说『六经皆说《易》』,『《易》讲理数,更讲科技和致用』,确实是学《易》者所必需。祗要看看他的论著存目(附),就可明白他的学术独特风格。有人说他『怪』。若从我面授时的体会,也可能是这样,如当他说到儒、道、释三家理论异同时,则口风一转,就谈到『圣功』,谈到周太谷学派,而且谈得很细腻详明,使人既感到诧异?但又很快转入『神思』。又如,他说『河图』、『洛书』的理论和应用时,一边说:『我不懂风水。』一边又对风水术中的《葬经》、《黄帝宅经》和『三元』、『九星』、『长生』、『三合』、『峦头』、『理气』的理论,以及郭璞、杨筠松、蒋大鸿、纪大奎、端木国瑚等的著作,又谈得非常中肯公允,这不得不引我敬重。真如吕祖所言:『希奇希奇真希奇,心肾原来非坎离』吧。
自从业师黄寿祺教授介绍我求教于刘蕙孙教授门下的那天起,我对他与师母程家芬印象是:和睦、深情、慈悲、善良;博学、性格开朗。所以我爱到鸿桷楼,爱在他的书房里多坐一会儿,体味他的每一句语意。事实上,刘老于一九八六年送给我的几本油印本,包括《周易曲成》、《易学象数别论初衍》、《铁云诗存》等。开始,我以为让我好好学习,然而,到了二OOO年,得知国内出版部门已退回《周易曲成》的稿本是『全国古籍整理重点项目』的作品时,我纔意识到刘老的当时的真心和用意。因此,我要义不容辞地为刘老出版这部引人瞩目的专著。
一九八七年,刘蕙孙教授还特意为福州琅岐九龙山周易城太极阁,用甲骨文重墨写上一块匾:太极阁。在近视极度的情况下,还书写一份『贺新凉』,作九龙山周易城的镇山墨宝。
一九九八年六月七日,我在菲律宾组织了一场『纪念中国易学家黄寿祺、潘雨廷、刘蕙孙教授逝世』座谈会。并先后发表了我的《清明祭‧文林山烈士纪念堂》和伟民先生的《先生之风,山高水长》等纪念文章(载于《世界日报》、《联合日报》),以示缅怀。
为纪念刘蕙孙教授逝世十周年,同时纪念刘鹗先生诞辰一百五十年,谨编这部文集,献给读者,献给易学之林。
江国梁 敬志
二OO六年七月一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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