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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上感应篇汇编(太上感应篇注讲证案汇编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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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
南无无量觉
时间:
2017-6-11 12:35
标题:
太上感应篇汇编(太上感应篇注讲证案汇编)
来源:
http://www.jingtu.org/yg/gyphb/index.htm
太上感应篇注讲证案汇编 印光法师谈感应篇
――代重刊序
弘法敬辑
一、感应篇之概述
1、感应篇的来源
问,《感应篇》,谁人著作。对于他教典籍,以何法辨别之。
答,《感应篇》通行本,有太上二字,谓为老子所作。亦有谓本抱朴子而广之。然不必究其为何人所作,只取其书所说之益。所谓不以人废言也。圣人立法,固不必定取圣人所说为法,只取其益世道人心为事。虫文鸟书,大开文字之端,敢以虫鸟不足重,而不用其文字乎。举此一事,可以息彼妄论是非者之无益繁词。此种繁词,尚不如春禽昼啼,秋虫夜呜之有天然风味也。
《三编卷四 答崔树萍居士问》
2、感应篇的性质
《感应篇汇编》为古今注此篇者之冠、文理俱隹,俾熟读而详审以行之。则人人可以为良民,人人可以了生死矣。
《增广卷二 复四川谢诚明居士书》
五经四书,本是教人为善之书。世多以文视之,则便当面错过。若《感应篇》、《阴骘文》等,直陈因果报应之事,俾人一目了然,实为有益。彼大言理性,不提因果报应者,徒欲得高出人上之名,而不知所以高之实。
《三编卷二 复谢慧霖居士书五》
《感应篇》、《阴骘文》,实为功过格之源本,以故恭录于首,以期朝夕讽诵,互相鉴照。俾得三业清净,一心淳笃。庶可无忝所生,行为世法。由是而世法佛法,一道齐修。成已成人,了无二致。前继往圣,后开来学,参赞化育,辅翼郅治,皆于此庸言庸行中得之。若舍此不行,别求玄妙。纵令大得,亦只能利一类之机而况专资空谈者乎。
《续编卷二 净土问辨功过格合刊序》
二、感应篇之实行
1、读诵奉行 改过迁善
凡《安士全书》,及《感应篇汇编》,《印光文钞》,通文义者,皆须人奉一部。由此路上行,上焉者或可体会到此。否则只知圆融不执着,口口说空,步步行有,为家庭之祸患,亦佛法之蟊贼。
《三编卷三 复福州佛学社书》
《感应篇汇编》,宜令熟读,此正本清源之要务。以五经四书所说者,或散见于各处,或义晦而难领会。此既熟读,读五经四书,一见此种话说,即便心领神会。理学务躬行,而不知此义,反指为异端者,皆见理未的,救世无术之流类也。
《三编卷二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》
汝宜每日将《太上感应篇》,《文昌阴骘文》,《关帝觉世真经》,日读三五遍,至少须一遍。亦令汝妻日日读之,自可知为人之道理。既知为人之道理,则便可继汝父之家风。凡一切人皆钦仰汝,以为汝父素好善,故有此令郎。此其荣为何如也。光宗耀祖,成家立业,只在能立志学好而已。岂有甚么难行难做处。
《三编卷三 复某居士书》
人之一生成败,皆在年幼时栽培与因循所致,汝已成童,宜知好歹,万不可学时派。当学孝,学弟,学忠厚诚实。当此轻年,精力强壮,宜努力读书。凡过读之书,当思其书所说之事,是要人照此而行,不是读了就算数了。书中所说,或不易领会。而《阴骘文》、《感应篇》等皆直说,好领会。宜常读常思,改过迁善。于暇时尤宜念阿弥陀佛,及观世音菩萨,以期消除业障,增长福慧,切勿以为辛苦。古语云:“少壮不努力,老大徒伤悲。”此时若错过光阴,后来纵然努力,亦难成就。以年时已过,记性退半,所学皆用力多而得效少耳。第一先要做好人。见贤思齐焉,见不贤而内自省焉。第二要知因果报应,一举一动,勿任情任意。必须想及此事,于我、于亲、于人有利益否。不但做事如此,即居心动念,亦当如此。起好心,即有功德。起坏心,即有罪过。要想得好报,必须存好心,说好话,行好事,有利于人物,无害于自他方可。倘不如此,何好报之可得?譬如以丑像置之于明镜之前,决定莫有好像现出。所现者,与此丑像,了无有异。汝果深知此义,则将来必能做一正人君子,令一切人皆尊重而爱慕之也。祈审慎思察,则幸甚幸甚。
《增广卷一 与周法利童子书》
若日说因果报应,与生徒讲《感应篇》、《阴骘文》、《觉世经》。而所作所为,皆与三者相反,则成登埸优人,只供台下人一时悦眼娱耳而已。优人只得优人之值,断无生前没后之真利益也。愿汝深体吾言,则儒佛之心法,及究竟之实益,岂必令前人独得,而汝或不得者哉。
《三编卷二 复卓智立居士书一》
2、感应篇与家庭教育
志在成就子弟,而不知子弟之成,唯在家教……及能读书,即将《阴骘文》、《感应篇》,令其熟读,为其顺字面讲演之。其日用行为,合于善者,则指其二书之善者而奖之。合于不善者,则指其二书之不善者而责之。彭二林居士家,科甲冠于江浙,历代以来,遵行二书,其家状元甚多,然皆终身守此不替。如金入模,如水有堤。岂有不能成器,仍旧横流之理乎?人之为人,其基在此。此而不讲,欲成全人,除非孟子以上之天姿则可矣。然读书之时,不可即入现设学校。宜合数家请一文行兼优、深信因果之师,令其先读《四书》及《五经》耳。待其学已有几分,举凡文字道理,皆不被邪说俗论所惑。然后令其入现学校,以开其眼界,识其校事。不致动与时乖,无由上进矣。能如是,则有天姿者,自能有为。无天姿者,亦为良善。独善兼善,自利利他,实不外此老僧常谈也。
《增广卷一 复永嘉某居士书四》
令熟读《太上感应篇》,《文昌阴骘文》,《关帝觉世经》,俾知有所师法,有所禁戒。一一为其略说大意,以为后来读书受益之前导。幼时如是,愈读书愈贤善,不患不到圣贤地位,光宗耀祖也。否则任性憍惯,养成败类,纵有天姿,亦不知读书为学圣贤,则读的书愈多愈坏。
《续编卷二 家庭教育为天下太平之根本发隐》
《阴骘文》、《感应篇》,必令其熟读。且勿谓此非佛书而忽之。以凡夫心量浅近,若以远大之深理言之,则难于领会。此等书,老幼俱可闻而获益。而况德无常师,主善为师乎。
《增广卷二 复永嘉某居士书七》
祈以《感应篇》教子孙,终身诵之,胜于小学韵语多矣。
作者:
南无无量觉
时间:
2017-6-11 12:40
讲因果之书,莫善于《感应篇》,及《阴骘文》。此二书,能为之常常讲说,自有莫大之利益。盖童蒙天性未漓,善言易入,幼而习焉,久则成性,及既长而不可改也。正本清源,端在于此,故易曰,蒙以养正,圣功也。今天下所以大乱者,皆由一班不明教育原理之父母,有以养成之也。盖既不能以胎教善其始,又不能以因果策其后,根本一坏,遂泛滥而不可收拾。于是非孝无亲之说,家庭革命之谈,乃昌言而不讳。驯至朋友则利交而货卖,夫妇则兽合而禽离。廉耻道丧,天理绝灭,洪流滔天,未知所届。即起孔子释迦于今日,亦无法以救之,岌岌乎殆哉。然则将柰何。曰,挽救之道,唯有注重家庭教育,冀各为子女讲明因果之事理,以培植其根本而已。既植善因,必获善果,庶将来人心丕变,风俗渐淳,天下国家,其有太平之望乎。
《续编卷二 示殷德增母子法语二则》
2、受持流通感应篇之利益
天下不治,匹夫有责。谓其善教儿女,俾成贤善。以之风于一乡一邑,以及天下之谓也。吾常谓教子为治平之本,而教女为尤关切要。以女有相夫教子之权,女若贤善,则其婿与儿女皆贤善矣。故又曰,治家平天下之权,女人家操得一大半,乃真语实语。欲家门兴盛,子孙贤善,当以吾言为圭臬,则所求皆得矣。又提倡因果报应,莫善于教人受持太上感应篇,文昌阴骘文。以善恶类书,一目了然,易于获益。彭定求从小日诵此二书,至中状元作尚书时,犹日日诵之。且得暇恭书送人,题为元宰必读书。跋曰,非谓读此可以作状元宰相,而状元宰相决不可不读此书。可知此书之要矣。
《三编卷一 复朱仲华居士书一》
令友求子,拟舍百金。当令请百部《感应篇汇编》,以送通文理有信心之正人君子,实为不可思议功德,当获感通。又须知求子,先须从培德节欲起。印施善书,乃培德之一端,非止乎此而已。培德,当常看《感应篇》、《阴骘文》。善则随分随力而行,恶则如怨如仇而去。袁了凡行功过格,乃认真体察,丝毫不容放过。故命本不寿而寿,无大功名而大功名,无子而有子。果能追彼芳躅,以期德日增而过日减。即不用功过格,凡了凡之所得者,令友亦当得之。况彼主持报馆,握言论机关之权。…………长洲彭家,自清初以来,科甲冠天下。其家状元,有四五人。有同胞三鼎甲者。而世奉佛法,虽状元宰相,犹日诵感应篇,阴骘文以为诚意正心,致君泽民之监。彼狂生谓此等书,乃老斋公老斋婆之所从事者。非但不知圣贤之所以为圣贤,并不知人之所以为人。生为行肉走尸,死与草木同腐。而且恶业难消,永沈恶道。彼嚣嚣然自命为博雅通人,致令后世并天地父母之名字亦不得闻者,何可胜数。欲子孙之不趋败途。共入正道者。当以《感应篇汇编》,《阴骘文广义》,为定南针。则世俗习染之恶浪滔天,黑云障日,亦不至不知所趋,而载胥及溺。否则纵令风平浪静,天日昭彰,亦难保不入洄澓,而随即沈溺矣。况绝无风平浪静天日昭彰之望之世道人心乎。须知阴德二字,所包者广。成就他人子弟,令入圣贤之域,固属阴德。成就自己子弟,令入圣贤之域,亦是阴德。反是。则误人子弟固损德,误己子女亦损德。力能兼及,何幸如之。否则且就家庭日用云为,以作为圣为贤之先容。正所谓即俗修真,现居士身而说法者。祈以此意,与令友,及一切知交,恺切言之。亦未始非已立立人,自利利他之一端也。
《增广卷二 与永嘉某居士书》
以世世奉佛,奉《阴骘文》,《感应篇》。其志固长欲利人,而天固长施厚报也。
《三编卷四 复刘观善居士书二》
至于所说《感应篇》,见人之得,如己之得等十二句,若能事事省察自心,则虽未能即纯,亦可以常然如是。颜子三月不违仁者,亦是微有间断,未能毕竟与仁打作一块之样子。希圣希贤,在人自勉。若一放纵,则便不可名状,如今日之为国为民者然,可不哀哉。修行人,心不可偏,若偏,即或受病。身体孱弱,当息心正念,俾神不外驰,心自归一,身亦可渐渐安康。若欲得往生,傥此心坚固不解,或起魔事。去来任业,镇定由己。若欲即得,如瓜未熟而先摘,而尚能受用乎。
《续编卷一 复念佛居士书》
(注:弘法法师为江苏省佛协副会长兼秘书长,苏州灵岩山寺监院,苏州报国寺住持)
旧刊感应汇编序一
此篇以感应二字立名。感即是因。应即是果。其开端四句曰。祸福无门。惟人自召。善恶之报。如影随形。发扬因果报应。为善得福。作恶得祸之理。甚简且明。人茍能明白因果之理。知作恶必得祸殃。则虽强其作恶。心必有所畏而不敢从。知为善必得福禄。则亦心有所求。虽阻其为善而不肯止矣。印光法师曾有言曰。因果者。世出世间圣人平治天下。度脱众生之大权也。当今之世。若不提倡因果报应。生死轮回之事理。欲令天下太平。人民安乐。虽佛祖圣贤齐出。亦未如之何也矣。感应篇虽出道藏。而注中多引儒书佛经。读一书而得三教精义。一快事也。汇编乃汇集古今各种注本。详审决择。精益求精。而编辑成书者。故读汇编一书。已读尽感应篇注本矣。二快事也。编者手眼。高出等伦。莫与为比。读者得此良导。心量以之而开拓。福缘以之而广植。三快事也。儒教至理名言。诚正功夫。修齐要诀。此编已收之过半。佛门文字般若。于此亦得略见一斑。道家摄心要义。亦已汇萃此中。四快事也。故汇编不独为感应篇注之王。实为一切善书之王也。凡得遇之者。即是有福之人。能一线到底读去。息心静气。反复玩味者。体之于心中。见之于行事者。即是大福之人。若复精而求之。则成圣贤。作佛祖。尽在其中矣。人生在世。不克见此书王。沉沦长劫。自拔无由。岂非大不幸事乎。感应篇注解。如此明白。如此详尽。如此透彻。如此恳切。不啻如耳提面命。不啻如大声疾呼。而悲悯之怀。言随泪下。有缘读此。自应回头。又何疑哉。此篇凡二百九十三言。所载善恶。小大毕具。普愿大众勤持此篇。须是时时心中默念。字字反入身来。有无是事。渐渐寡去。日日如此。年年如此。自然动处是善。触处是善。
作者:
南无无量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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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-6-11 12:56
便是一句护持善根。一念打动。亦是一念消弭罪业。发挥愈朗。至理愈显。助天阐教。为功厚矣。
太上曰。祸福无门。惟人自召。
此节合下一节为一篇纲领。乃垂训之大旨也。论圣贤之心。不因祈福避祸。而后为善不为恶。论造化之理。积善积恶。而余庆余殃。固不爽也。
小曰吉凶。大曰祸福。无门。无定门也。自召。自作自受也。言天地无私。因物付物。祸之福之。本无一定之门。听招致以为报应。惟在人心自召耳。然人一念未起时。此心湛然。如同虚空。何有善恶。只因此念才动。所向好事是善。所向坏事为恶。其先不过起一念。行一事。及后日积月累。遂有善人恶人之别。而得祸得福。悉决于起念之时矣。故太上开口曰无门。曰自召。懔懔于为人起念之时。吃紧提撕警觉。觉者。内观洞照也。人心善恶。莫不有几。一念内照。便知向往。易曰。几者。动之微。吉凶之先见者也。于此觑得破。做得主。自然欲净理纯。动与吉会。若毫厘有差。天地悬隔矣。
宋灵源禅师谓伊川(程颐)曰。祸能生福。福能生祸。祸能生福者。以其处危之时。切于思安。深于求理。尤能只畏敬谨也。福能生祸者。以其居安之时。纵其奢念。肆其骄怠。尤多轻忽侮慢也。
东岳大帝训曰。行善如春园之草。不见其长。日有所增。行恶如磨刀之石。不见其损。日有所亏。祸福密移。迷者罔觉。
唐六祖惠能曰。一切福田。不离方寸。经云。吉凶祸福。皆由心造。又云。罪福二轮。苦乐两果。皆三业所造。一心所感。若一念心瞋恚邪淫。即地狱业。悭贪不施。即饿鬼业。愚痴暗蔽。即畜生业。我慢贡高。即修罗业。坚持五戒。即人业。精修十善。即天业。证悟人空。即声闻业。知缘性离。即缘觉业。六度齐修。即菩萨业。真慈平等。即佛业。夫心净则香台宝树。净刹化生。心垢则邱陵坑坎。秽土禀质。非从天降。岂属地生。只在最初一念所致。离却心源。更无别体。
微哉感应机。险哉善恶路。至难持守者人心。触物而动。渊沦天飞。随念而迁。凝冰焦火。故古人昼勤三省。夜惕四知。更于鸡鸣而起。孳孳为善。无非时刻操存。令此心镜恒明耳。心镜明。则善恶自己作得主。而祸福亦作得主。固天命在我矣。故论祸福自召之理。推本于存心。再附先儒格论。以宣太上之旨云。
或问鸡鸣而起。未与物接。如何为善。程子曰。只主于敬。便是为善。
宋张子曰。正心之始。当以己心为严师。凡所动作则知惧。如此一二年间。守得牢固。自然心正。
朱子曰。罗先生教学者。静坐中。看喜怒哀乐未发时。作何气象。此亦养心之要。
又曰。心须令只在一处。勿有外事参杂。仍须勤勤操守。临事勿暂放宽。人之精神。习久自成。若勤紧收拾。真个提得紧。虽半月见验可也。
又曰。涵养本源之功。最易间断。然才觉间断。便是相续处。只要常自提撕。分寸积累将去。久久自然接续。打成一片矣。
又曰。静中私意横生。学者之通患。能自省察至此。甚不易得。此当以敬为主。而深察私意之萌。多为何事。就其重处。痛加惩窒。久久纯熟。自当见效。不可计功旦暮。而多为说以乱之也。
又曰。心存。群妄自然退听。
又曰。孔子曰。居处恭。执事敬。与人忠。便是存心之法。如说话觉得不是。便莫说。做事觉得不是。便莫做。亦是存心之法。
又曰。学问须自警醒。瑞岩和尚。每日间常自问。主人翁惺惺否。自答曰。惺惺。学者宜法。
门人周彦文问曰。近觉行坐语默。皆瞒不得自己。朱子曰。此是得力处。心灵到身上来了。但时时默识而存之。
宋陈烈苦无记性。偶读孟子。学问之道无他。求其放心而已矣。忽悟曰。我心不曾收得。如何记得。乃闭门静坐。不读书百余日。以收放心。遂读书。一览无遗。
或问敬之貌。谢上蔡曰。于俨若思时可见。问。不免有矜持如何。曰矜持太过却不是。要在勿忘勿助长之间耳。
高景逸曰。每至夕阳。默检一日所为。若不切实煅炼身心。便虚度一日。流光可惧。又曰。所以要惜分阴者。不使邪思妄念。瞬息据我灵府。庶几日就月将。缉熙于光明。又曰。先儒入敬法。曰整齐严肃。曰常惺惺。曰收敛不容一物。今日我辈胸中。劳劳攘攘。千万物俱容在此。岂止一物。若要免此。须是常惺惺。要惺惺。须是整齐严肃。三法又有次第。
无欲故静。有主则虚。此心学纲要。
宋程明道先生。弟伊川。渡江舟几覆。人皆惊惧。先生独正襟危坐如常。问之曰。心存诚敬耳。
真空寺老僧曰。凡人妄想不一。或追忆数十年前。荣辱恩仇。悲欢离合。及种种闲情。此是过去妄想。或事到眼前。可以顺应。却乃畏首畏尾。犹豫不决。此是现在妄想。或期日后富贵荣华。子孙发达。与夫一切不可必成。不可必得之事。此是未来妄想。三者妄想。或生或灭。谓之幻心。照见其妄。随念斩断。谓之觉心。故曰不患念起。只患觉迟。此心若同太虚。烦恼何处着脚耶。
以上俱精微神化之论。有志者。所当深思力勉。期造纯熟自然而后已。昔宋赵康靖公。置瓶豆二物。起一善念。投一白豆。起一恶念。投一黑豆。初则黑豆甚多。继而渐少。久之善恶二念都忘。瓶豆亦弃而不用。盖消磨至于莹澈矣。又阴骘文曰。人能如我存心。天必锡汝以福。盖存心在我。只求克私复性以事天。任天之报施。则气类相从。自然不爽。是知去祸召福之道。端在存心矣。旨哉。
宋卫仲达。初为馆职。被摄至冥。核善恶二录。恶录盈庭。善录只一小轴。冥官色变。索秤称之。小轴反压起恶录。官喜曰。君可出矣。仲达曰。某未四十。安得如许恶状。官曰。但一念不正。鬼神无不知。知即书之。不待为也。曰。小轴中何事。官曰。朝廷尝大兴工役。修三山石桥。君力谏之。此疏稿也。曰。谏之未从。善力何能至此。官曰。公用念甚真。言可训世。向使听从。功德何量。乘此度世何难。奈恶念太多。善力减半。不可复望大拜。后果官止吏部尚书。呜呼。仲达之恶。空有其念。尚损作相之现福。仲达之善。空有其言。即压盈庭之恶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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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无无量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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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-6-11 16:12
度人为僧。或以谋逆告。狱具。公不畀法吏。以意决之。处孝忠以私造符牒。余皆免死。喧传京师。谓公脱逆党。朝廷取狱词核之。卒无易也。后以太子少保致仕。子岏 。皆贵。冒起宗曰。抑赦前而为赦后。是亦入轻为重之类。善乎殷文庄曰。诏释有罪。而论决如旧也。诏蠲逋负。而催科愈急也。德意壅阏。天民末由被泽。此仁人君子。所为痛心切齿也乎。
后汉郭弘。习法律。太守寇恂以弘为决曹掾。断狱三十年。用法平恕。民无怨情。比之东海于公。年九十五卒。子躬。少传父业。后拜廷尉。躬家世掌法。务在宽平。及典理官。决狱多所矜恕。乃条诸重文。可从轻者。四十一事奏之。事皆施行。着为令。躬奉谳法科。多所全活。后数世皆传法律。贵盛无比。
省刑箴。无任威恣臆。以国宪适我喜怒。无徇情倾法。以民命视若蠕蠉。无以其瞋目强项口呐舌踬。辄故加以舞文巧诋之愆。杖头人鬼判。笔底死生连。一发摘知痛。一指啮知怜。一日服敲朴。三时耒耜悬。一夫系圜扉。八口衣粮捐。动植皆是命。血肉总关天。所以于东海。仁声亿万年。
省罚箴。无取民鬻儿贴妇之钱。以肥妻子。无攘民破家拆产之赀。以腴屋田。无敛民啼饥号寒抢地呼天之怨。以供歌笑之筵。一赎百亩税。一纸十日饘。一粒耕夫血。风霜几苦酸。一绡织妇泪。宵昼几餐眠。官府堆膏日。穷黎疾首年。神明不可昧。天道急复还。所以杨白起。清风万古筌。
见杀加怒。
曾子曰。如得其情。则哀矜而勿喜。此言有罪之人。当其受刑之时。犹当原其犯事之情。不可率意加刑也。况死者不可复生。虽彼罪由自取。然目击心伤。方且掩面挥泪之不暇。加怒何为。忍心极矣。至于六畜禽鱼。被人宰杀。更当怜其无罪无辜。方便救护。若见而加怒。则残虐嗜杀之恶人而已。
宋卢多逊。贬珠崖。谏议大夫。李符入见赵普。言珠崖虽海外。而水土无他恶。流窜者多获全。春州虽内地。而去者必死。望追改前命。外彰宽宥。实置之死地。普颔之。月余。符坐事。贬春州。至郡而死。
羊道生。为邵陵王参军。有兄海珍。任溠州刺史。乞假省之。临别祖送。见一人缚于树。泣请道生曰。溠州欲见杀。乞求救解。道生问。汝何罪。曰。造意逃叛。道生怒曰。此最可忿。即以佩刀剖其睛。吞之。须臾兄至。嘱决斩之。道生遂觉睛鲠不下。渐至胀塞。在路不食而死。
春秋时卫高子羔。刖囚足。临刑愀然。后蒯瞆之难。子羔出走。刖者守门。谓曰。于彼有缺。子羔曰。君子不踰。又曰。于彼有窦。曰。君子不隧。又曰。于彼有室。乃入焉。追者罢。子羔曰。我亲刖子之足。子乃三逃我。何也。刖者曰。断足。固我之罪。君临刑愀然。君岂私我哉。天生君子。其道固然。今所以免君也。
张庆。一狱吏也。矜慎自持。狱具必沐。暑月洒扫尤勤。尝戒人曰。人之犯法。岂得已哉。饮食卧具。必加精洁。素奉佛。每囚受戮。必为之斋素。虔诚诵经念佛。愿彼脱苦超生。其余阴功甚多。寿八十三。无病终。子孙后成显宦。
明刘锡元。尝梦一人拜曰。余宋将曹翰也。昔在唐为小吏。因听法师讲经有感。设斋一供。自此感报。生生不失衣冠。渐积善因。至宋为副将。因屠城妄杀之故。生生为猪。以偿所杀。曾于往岁。佃户以我抵公之租。蒙公怜而活之。今又在此偿报。特来求救耳。公曰。何法可救。曰。每当屠割之时。苦不堪忍。唯闻念佛声音。遂解其苦。望公凡见宰杀之际。或当烹煮之时。发大悲心。但念阿弥陀佛。或持大悲咒。准提咒。不独解余之苦。且有超脱之益。言已。悲谢而去。又郑邻暴死。以误追放还。阎王曰。汝还阳间。勉力为善。见人杀生。但念南无阿弥陀佛。与观世音菩萨。彼既受生。汝亦得福。乃知念佛能荐亡者。现世能增福寿。身后必生西方矣。或曰。但念佛名。何以自他俱利。曰。众生迷昧本性。觉悟无期。一闻佛名。如昧斯醒。矧彼以残忍杀生。而我以慈悲念佛。则舍恶从善之路。即在此矣。故见杀念佛。功德无量。明憨山大师曰。余居常。每闻宰杀之声。不觉心痛。即念佛。及往生咒。将谓自尽此心耳。今观此案也。乃知彼受苦者。实得利乐。推此以往。凡见杀闻杀。或见宰割刀砧汤镬之物。随时在处。咸发此心。触目慈悲。应念拔苦。一切世人。若能发此慈心三昧。尽是菩萨度生之事。其功德乌可思议乎。
刑狱者。国之大事。民之生死系焉。故太上立言。首严行贿。至于曲直轻重之间。尤致意于问刑者。以当权易于行方便也。然一人之耳目有限。为吏书衙役者。能去其恶习。倚官行善。以救人患难。造无量无边功德矣。夫善恶分途。在一念之微。而借风使帆。为力更易。人道公门不可入。我道公门好修行。古人之言。岂欺我哉。至于杀人杀物。人杀我杀。同是一杀。纵不能遇物救活。难道虔心念佛。亦费财费力不可为乎。思之思之。
知过不改。知善不为。
文殊菩萨白佛言。少年造孽。到老修行。得成佛否。佛言。苦海无边。回头是岸。圆悟禅师曰。人谁无过。过而能改。善莫大焉。唯君子能改过迁善。则其德日新。小人则蔽慝饰非。故其恶弥着。小人之过必也文。太上所以谆谆诫之。何龙图曰。有口过。有身过。有心过。善改恶者。只当灵灵惺惺。力去执吝。研勘入微。剥换到底。精修无已。致曲有诚矣。圣学。佛学。玄学。皆渊微不易言。然下学之法。可贯三教者。改过而已。
宋司马温公五岁时。脱一胡桃皮不得。婢以热汤脱之。其女兄从外来。问之。公曰。自脱耳。父叱曰。小子安得诳语。公惊悔。平生不敢诳语。
宋徐节孝积。初见安定先生。头容稍偏。安定厉声曰。头容要直。公即悔悟曰。头容要直。心安可不直。自此未尝少曲其心。或问立身行己之要。必大书正直二字与之。
宋曾子固。与王荆公相善。神宗问安石于子固。曰。安石文章行谊。不减扬雄。以吝故不及。上曰。安石轻富贵。何谓吝。子固曰。臣所谓吝者。以安石勇于有为。吝于改过耳。神宗颔之。安石以王佐之才。竟以怙非。至祸流宗社。万世诟骂。况乎今人之刚愎无才者。日在过中。
作者:
南无无量觉
时间:
2017-6-11 16:16
而不知改哉。
取小所以就大。积一所以成亿。故善贵乎积。知之即为。为之当力。老子曰。九层之台。始于累土。千里之行。始于足下。人若日改一过。则消一罪业。日行一善。则增一福基。紫虚元君曰。道生于安静。德生于谦退。福生于清俭。命生于和畅。患生于多欲。过生于轻慢。戒眼莫视他非。戒口莫谈他短。戒心莫恣贪瞋。戒身莫随恶伴。性命犹如风烛。恒思身后之身。形躯暂寄尘寰。休造业中之业。故善恶皆存灵府。昭昭不昧毫厘。人能巧于机谋。天更巧于报应。由此观之。人若一日之间。或闻一善言。见一善行。行一善事。此日方不虚过。若彼知善不为者。不知是何肺肠。自甘暴弃。玩日愒月。而绝于天。亦愚矣哉。
元天如则禅师普说。古教云。我见他人死。我心热如火。不是热他人。看看轮到我。似此等说话。那个不得知。知则固知。只是不肯修行。道你不肯修行。也是屈你。现前诸大德。多是下手做工夫来底。只是未到千了百当田地。过在甚么处。过在不勇猛。不精进。不坚固。不久长。暂时发肯心。未久又退了。所以道。佛法无多子。长远难得人。学道如初。作佛有余。始终不变。真大丈夫。如今能有几人。始终不变。往往十个五双。都是退道心底。考其退道心底因缘。盖亦各有所累而然也。所累者何。有三种累。第一无问僧俗男女。各各为僧口所累。其次。有眷属者。为眷属所累。有家计者。为家计所累。这三种累。累杀天下人。尽天下人。遭这三种累。忙了一世。闹了一世。苦了一世。干弄了一世。空过了一世。何况又因这三种累。起了无量贪瞋痴。造了无量大小恶业。由此业报。堕落三途八难苦海之中。生死轮回。受了无量苦恼。不得解脱。虽遭无量苦恼。只是始终不醒。其不醒者。因其不悟故也。不悟者何。不悟其身体眷属家计。皆不是你底。如今向道身体不是你底。你尚未信。山僧尽情为你从头说破。你最初来母腹中。投胎之时。单单只是一个识神。何曾有身体来。此个身体。乃是父母赤白和合。结成底一块顽肉。本无知觉。不知痛。不知痒。不知冷。不知热。不知饥。不知饱。不知苦。不知乐。因你一个识神。着在这一块顽肉之中。从此知痛痒。知冷热。知饥饱。知苦乐。及乎出胎之后。索性认着。唤作我身。向道身非我有。决不肯信。由是佛祖怜之。又苦口向你道。此非汝身。此是精血结成底臭皮袋。不属你管。不由你差排。以至生老病死。皆不由你处分。
何以知其然耶。且如你最初投胎之后。住母胎中。七日一变。次第生长。曰五脏六腑。百骸九窍。四肢六根。筋骨皮肉。渐渐成形。乃至出胎。皆是热风所吹。业力所使。你是不知不觉。何曾由你差排。既生之后。长养至三四十岁。他便发白。齿摇。面黄。肌瘦。渐渐变来。渐渐老来。老相现前。从而病到。病既到。死便来。如此等变坏。一一不由你。你本不愿如此。争奈管他不下。论你从生至死。向这臭皮袋上。用了多少恩爱情义。种种保养他。种种护惜他。种种医治安排他。他便忘恩负义。如此得人憎。何况更有得人憎处。只如盛夏炎蒸之月。有一壮健好汉。忽于黄昏之际。得个急证死了。死到二更半夜时分。便觉臭秽逼人。近傍不得。急急用棺材盛却盖却。等不到钟鸣天晓。急急扛出烧了。纵是至亲至爱底眷属。也不容停留矣。以此观之。昨日晚间。犹是一个健汉。今日早起。便做一撮骨灰。知他一个识神。又向何处去了。如此急变。并不由你。既是你身体。合当由你管。既不由你管。如何妄认他是你身。徒尔遭他所累。退却道心。你之眷属亦然。彼此拖个臭皮袋。彼此不自由。彼此管不下。无常到来。彼此替代不得。平生眼前。彼此被一种恩情缠绕。唤作眷属。眼光一闭之后。彼此不相识了。如何妄认他为眷属。遭他所累。退却道心。你之家计亦然。眼开脚健之时。计较经营。悭吝守护。将谓百千万年。得他受用。谁知一气不来。一毫也将不去。如何妄认是你家计。遭他所累。退却道心。今日诸人。既闻此话。便合回光照破。痛自醒悟。于此三种累上。莫认着。莫恋着。莫贪着。安其定分。任运过时。却须拨转念头。向生死事上。奋发勇猛精进。坚固久长。讨个分晓。则上座自愧匪才。却乃唠唠叨叨。说出许多浅陋庸腐之语。取笑作者。虽然。若是作者。应不见笑。一曲村田乐。悲欢各自闻。
唐苏成。性顽劣。生平无一善状。见书籍中嘉言懿行。必指为饰说。见人勤修善事。必笑为奸邪。既壮。体渐缩小。两手蹲地而行。与犬同眠食。经岁乃死。
周齐桓公过郭氏之墟。问老人曰。郭氏何以亡。对曰。善善而恶恶。公曰。善善恶恶。何亡也。曰。善善而不能为也。恶恶而不能去也。由此观之。今人自迷神识。不悟本性。万缘交扰。八面应酬。一念来。一念去。一日一夜。有八亿四千念。如风在空中。无依止所。如石压草。旋止旋生。那得有专心为善的日子。故纵知善之当为。而为物欲所移。即终日谈经说法。往往带叶陨根。坐取颠踬也。岂不深可惜哉。
自罪引他。壅塞方术。
罪由己犯。及事发。乃牵引他人。谚所谓拖人下水也。其意非图饰漏。即系仇扳。孰知己过终不可掩。他人终不可诬。徒孽中造孽耳。纵逃王法。难免天诛。
赵业。尝观贾奕杀牛。奕死。引业分罪。逮业至冥。几不能辨。俄见一镜。径可丈余。悬空中。明见奕鼓刀。业负门有不忍之意。奕始服。业乃得还。按佛言。一切世间。生死相续。临命终时。未舍暖触以前。一生善恶。俱时顿现。大抵临终所现境界。即吾人平日心地境界。地藏罪珠。即我之心珠。阎王业镜。即吾之心镜。且今作一不善。曷尝不往来胸次。而可妄引他人乎。
方术。如医卜星相。及一技一艺皆是。浅者藉以养生。高者用以济世。若壅塞之。使不得行。亦是吾道之不广。而四方多饥寒失业之人矣。至邪师庸医。伤教误命。及烧炼方士等类。俱不得援此为例。所当禁制者也。而士庶人家。须要清严门户。凡三姑六婆。俱宜戒绝。纵有往来。亦当视其人。诚端本杜微之道也。
翟干佑在世时。以考召著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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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无无量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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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-6-11 16:19
每念云安一邑。江险有一十五处。因召滩神平之。应召者一十四处。独一滩。乃一女神。峨冠大袖。慨然进言曰。观君之意。不过意便舟楫。不知从事舟楫者。日尝倍利。纵有少费。不足为损。沿江小民。三四百家。无田可耕。无桑可蚕。全赖挽负资生。今若尽平滩险。在舟楫固甚便。其如小民之衣食何。太上之意。必不如此。深恐异时获罪。不免负累。宜更裁之。天师叹曰:汝之所虑。非我所及。于是复命十四滩神。各复其险。观此。非独方术不可壅塞也。但凡服力糊口之类。尤当设法流通。勿尽其力。勿穷其技。处处留以余地。使之不至困于饥寒。斯仁人之心也。
讪谤圣贤。
讪。是戏侮。谤。是非毁。讪谤有二种人。一是愚痴昧其影响。是名瓮里憎天。一是才辩煽其风波。是名水中捉月。圣贤。儒释道三教也。儒以正设教。释以大设教。道以尊设教。观其好生恶杀。同一仁也。视人犹己。同一公也。惩忿窒欲。禁过防非。同一操修也。雷霆众瞆。日月群盲。同一风化也。由粗迹而论。天下之理。不过善恶二途。三教之意。无非教人之改恶从善耳。由心地法门而论。则无不归一。故宋孝宗原道辨曰。以佛治心。以道治身。以儒治世。诚知心也。身也。世也。不容有一之不治。则三教岂容有一之不立哉。今之儒者。或以圣辟佛。或以佛驾于圣。今之僧道。或为佛而灭道。或为道而议佛。总皆我见能所。谬分大道。抑知三教原无同异。惟患妄生臆见。以私意卜度。以浮心骋辩耳。上智者。果能平心融会。直探源头。则知佛之明心见性。去迷求悟。道之清心寡欲。积功累行。儒之致知格物。正心诚意。摄化多方。无有乖戾。总归引人入道而已。有何名相之可以执持哉。故知三教正法。同为万世生灵之眼目也。讪谤之者。胡为自造拔舌之因乎。至于经典。书籍。字纸。乃圣贤精神所寄托。作践之者。与讪谤同罪。
尝观中国之有三教也。犹天地人之名三才。君臣父子夫妇之为三纲。一刻而不可相无也。盖自伏羲画卦,而儒已肇矣。夫儒之在中国。能使纲常以正。人伦以明。礼乐刑政。四达不悖。卒至天地万物。各得其所。其有功于斯世大矣。故秦皇欲去儒。而儒不可去也。不可去。而可讪谤乎。或者徒见公孙弘之曲学阿世。祝钦明之五经扫地。扬子云悟太玄之妙。而谄事新莽。许敬宗知帝丘之义。而失身伪武。是皆出于儒。而实则儒之罪人也。岂可以其流入不肖。而遂讪谤立教之圣贤哉。抑自老子入关。而道已始矣。夫道在中国。能使清虚自守。恬退自牧。一洗纷纭轇轕之习。卒至静默无为。返其天真。其有功于世教至矣。故梁之武帝。力欲除道。而道不可除也。不可除。而可讪谤乎。或者徒见鼠道士。以子夜术欺东坡。林灵素。以神宵梦惑徽宗。天上神仙郑化基。不过大言而欺世。地下神仙何得一。终为饰诈以盗名。是皆出于道。而实则道之罪人也。岂可以其流入邪术。而遂讪谤兴教之圣贤哉。迨至汉之明帝。感梦金人。而佛遂兴矣。夫佛之在中国。能使弃华就实。去伪存真。由力行而造安行。始自利而终利彼。卒至慈悲一视。怨亲平等。其为生民之所依赖者至矣。故魏之武帝。极欲灭佛。而佛不可灭也。不可灭。而可讪谤乎。或者徒见胡僧之咒术。不能加于傅奕。(傅奕谤佛。妄照谣言。后人不达。以为实典。可为哀悯。)石佛之现光。不能动乎。程子佛齿灵矣。而碎于羚羊之角。佛牙神矣。而坏于赵凤之斧。且白莲无为之纵横。归香罗氏之虚诬。一倡而众和也。是皆出于佛。而实则佛之罪人也。岂可以其流入外魔。而遂讪谤传教之圣贤哉。
明李卓吾。好非毁圣贤。每创二人语。其一曰。天不生仲尼。万古如长夜。其一曰。然则羲皇而下。尽燃烛而行耶。次至孟子。迄于程朱。讪谤尤甚。后坐事死狱。
文昌帝君曰。士之隶吾籍者。皆从敬重文字中来。宋王沂公父。见字遗弃。必拾之。以香水洗之而焚。一夕梦宣圣抚其背曰。汝敬我教。惜汝已老。当遣曾参。来生汝家。晚年生子。因名曾。为名宰相。又如泸州杨百行。坐经文而举家害癞。昌郡鲜于坤。残孟子而全家灭亡。杨全善。埋字纸而五世登科。李子材。葬字纸而一身显宦。报应昭然在人耳目。其可不敬惜乎。诗曰。世间字纸藏经同。见者须将付火中。或送长流埋净土。赐君福寿永无穷。又曰。敬惜字纸付水火。人人知道善因果。夹鞋样簿那家无。换将白纸方为妥。
高之绶。不信仙佛。诋毁备至。曾以法华经糊壁。人送玉佛一尊。绶曰。此可为器。因锯之。作环物十枚。后因讪谤朝政。诏发刑部勘问。腰斩于市。
明戚继光。素持金刚经。忽梦一亡卒。乞诵一卷。以资冥福。公晨起诵毕。复梦云。荷公大恩。然仅得半卷。以其中杂不用二字耳。公思其故。乃婢送茶饼。公挥手却之。口虽未言。心中却有不用二字耳。次早。闭户诵经。复梦卒谢云。已获超度矣。夫一念之杂且不可。况戏侮乎。
赵居易。持玉皇经。未戒酒肉。暴卒。冥王问曰。平生作何善。对曰。自少持玉皇经。王起合掌曰。如此功德。最为第一。当为延纪。又曰。罪重杀生。何故以猪羊充庖。因命卒以长钉。钉居易头。易默诵玉帝宝号。金光罩体。遂不复钉。既苏。舍家入道。后成仙。又闻竟陵王病危。以崇信楞严。而金臂灌汤。卢景裕系狱。以专诵心经。而枷杻自脱。金刚经朝夕自随。矿人脱地窟之灾。法华经心念不休。苏妾免江涛之厄。盖崇信圣贤者。未有不获圣贤之报者也。
侵凌道德。
世间道德之人。如读书明理之儒士。刻苦修行之僧道。言为法则。行则楷模。超等出伦。天地正气之所钟也。爱敬不暇。何可侵凌耶。
国清禅师说法。有某为分守道。素不信佛。缚而与二十杖。夜梦亡父。泣且怒曰。汝何敢辱禅师。冥王与我二十铁鞭。而削汝官矣。
淳于崇德。弱冠入泮(入学)。性邪僻。凡士之有道德者。德必肆意凌诋。一夜忽见一神曰。汝百计侵凌道德。故来夺汝智慧。言讫。持刀一砍。昏仆而苏。后竟如愚。数载卒。
汉张良少时。游下邳。圯上有老人。履堕圯下。谓良曰。孺子下取履。良念其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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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无无量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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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-6-11 16:31
不为哀矜。而反愿之。是幸灾乐祸也。彼既以灾祸为可幸可乐。则灾祸安得不随之耶。是失不在人。而反在己矣。人虽至愚。当不为此。
李士衡。奉使高丽。俞英副之。所得礼帛。一切委英。英恐过海有湿。尽以衡物置船底。而以己物盖上。不意遇大风。舟人请减所载。仓忙中信手抛之。及风定。检点所弃皆英物。衡物以在船底。一无失也。此等私意。何人无之。总缘不能平等耳。涅盘经曰。诸修行人。要当以六法平等智力摄制自心。必使于运用时。一切平等。邵康节诗曰。每日清晨一炷香。谢天谢地谢君主。但求处处田禾熟。惟愿人人寿命长。国有贤臣安社稷。家无逆子恼爷娘。四方宁静干戈息。我若贫时也不妨。是知三教之心。皆由平等。吾人当存此量。克己治心。勿以念念之私。而造重重之恶也。
毁有二义。一是毁坏。一是毁谮。人之欲立功者。无论大小。莫不竭力图成。而我必挠阻败毁之。心术真同蛇蝎矣。宋真西山曰。人若闻人一善。当赞和之。闻有诸恶。必力掩之。使之成功。不致爽德。古人存心如此。况已成功而毁之哉。
明曾铣。总督三边。欲复河套。严嵩忌其成功。反谮曾铣。夏言。擅起边衅。俱戮西市。后嵩籍没。子世蕃。枭斩。
宋宣奇英。性险。邻人造屋将成。宣忌之。夜往断其柱脚。忽梁坠压死。嗟乎。毁人者。自毁而已。今人于一事一物。或至交易借贷等类。每逞一言。毁其成功。是何心哉。吾知其徒自毁耳。凡我良民。共当戒之。
危人自安。减人自益。
千经万典。只论个心字。今乃与人同处祸患。竟欲令人当其危险。而我则居其安乎。先丧本心矣。于铁樵曰。舍危就安。情理之常。而天恶之者何也。非恶其自安也。恶其危人也。人生所历之境。莫不有安危之判。茍但知安己。而不顾危人。则杀机伏于中。可以无所不至。使其计得行。则谲者皆高枕。而愿者无噍类矣。岂天地之心乎。况安危之几。如环之转。到底不容私心人识破。故所趋或反险地。而所避或反坦途者有之矣。茍平心于人己之间。则何往而非盘石耶。
宋李绪。知永安军。时大盗方起。恐及祸。乃诡荐其友范铏代己。于是铏知永安。绪得离任。后铏举家为盗所害。未几。绪赴调临安。路逢寇。亦合家死。嗟乎。见人之危。君子尚思救之。宁忍危人自安乎。此刻薄小人所为。得祸最大。
天下惟益人者。方能自益。茍无益于人。而有益于己。尚非真益也。况减损他人。自取饶益乎。所谓只顾己富。不顾他贫是也。于铁樵曰。今人于财帛田庐等事。往往为此。岂知此特借债而不立券者耳。子钱将日增。限期将日满矣。何所谓益哉。
明崇祯初。甲乙二士相善。值武闱。各荐武举一名。甲托县令。乙托司李。各该酬五十金。甲揣县令望轻。必不得。司李望重。事必成。因欲减乙以益己。设策语乙曰。我两人同心。宜共甘苦。如止录其一。勿论尔我。均分其谢。乙首肯。及发榜。则托司李者竟遗。而托县令者得录。向所封酬仪。皆在乙处。甲不能食言。惟怅怅而已。夫甲欲益己而反以益人。推此则凡官吏剥民。富室盘息。思以充囊肥己者。未有不反受损者也。
以恶易好。以私废公。
以恶易好。如铁易金。石易玉。布易绸等类。其事不满达观者一笑。而其心则邻于窃矣。四祖曰。境缘无好丑。好丑从心起。心若不强名。妄情从何起。东海元晓法师来唐国寻师。夜宿荒冢。因渴思浆。坐侧见一泓水。掬饮甚美。至晓观看。是一死尸之汁。当时心恶吐之。遂豁然大悟。乃曰。三界唯心。万法唯识。美恶自我。何关水乎。
宋苏东坡。珍藏一美玉。有章持者。求观。潜以燕石易之。东坡不觉。抵黄州发视之。始知为章持所易。但发一笑。未几。章持流死台州。不知美玉又归何人矣。
私。以心言。公。以理言。以私意之喜怒恩怨。废公道之是非曲直。上而忠佞不分。则朝廷有朋比之祸。下而邪正不审。则朋友乡党。有党同伐异之嫌。更进而爱憎不当。则家人父子。至亲骨肉亦成怨薮。人情之蔽。莫甚于此。无论贤愚贵贱。人人皆坐此病。但有甚有不甚耳。知其蔽者。察理以销偏执之性。平心以化城府之见。便是大学问。大手段人矣。
宋赵抃。范镇。以论事有隙。及王安石作相。恨范讦奏。乘上问镇。遂曰。赵抃可知其人。上问抃。抃曰。忠臣也。上曰。何以知其忠。抃曰。仁宗违豫。镇首请建立皇嗣以安社稷。章十九上。候命百日。须发为白。非忠臣而何。既退。安石责曰。公不与之有隙乎。抃曰。何敢以私隙而废公道。
洛阳令。孔翊。置火庭前。有嘱托之书。皆投之于火。曰。县令与民最近。宦途多有所托。从之。则民受害。不从。未免招尤。惟书至不开。即投于火。则在吾不知为何事。而在彼亦不至见忤也。曲直从民。公断有法。何至以私废哉。后一子。十九岁成进士。
仰思忠。精堪舆。为显者择地甚佳。方点穴。俄骤雨下山。夜梦神曰。此地勿与之。此人为考官。鬻三举子。当有阴祸。与地恐违天意。仰觉。托故归。寻以争地构讼。未葬。家遂贫落。
窃者。非其有而取之之谓。如窃人之文。以为己作。窃人之谋。以为己画。窃人之功。以为己之所成。窃师傅之教诲。以为己之识见。皆是自欺欺人之事。获谴必矣。
周梁山崩。晋君召大夫伯宗。道逢辇者。问曰。子有所闻乎。曰。梁山崩。壅河不流。召大夫伯宗。伯宗曰如之何。曰。君率群臣而哭之。已而祠焉。河斯流矣。伯宗以其言告。而河流。晋君问伯宗曰。何以知之。伯宗以自知对。孔子闻之曰。伯宗其无后乎。攘人之善。后伯宗果遇害。卿位遂绝。夫窃人一言。尚且获谴如此。则其大者可知矣。
蔽者。盖也。使不露也。佛经曰。善之一字。最能成就世人一切行愿。故人有一言一行之善。所当表而扬之。惟恐不能光显。则不但成本人之令名。且可动他人之善念。彼传此劝。兴起实多。亦乐事也。奈何蔽之。蔽之者。必其中毫无好善之心。兼怀嫉妒之念。故不欲显人之美。以形己之恶。此天下之不祥人也。
晋陈寿为三国志。谓丁梁州曰。君若以千斛米见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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